,左右这好差事落不到你们头上。”沈管事故意笑道,随后正色,“大奶奶已然有了安排,你们都跟我过来吧。”

一番交代后,沈管事也坐着驴车回到自己那一亩三分地。

正是黄昏时分,天边的原色变得幽蓝,把金红的晚霞揉碎,洒进了即将铺天盖地的暮色中,庄田里几座小院子里炊烟袅袅,田埂边还晃悠着几只狗,时不时有归巢的鸟儿飞过头顶,好一派悠然自得的田园风光。

沈管事瞧着,也觉得心下满意。

回到自家小院内,老婆葛氏那粗犷有力的声音就从厨房那边传来:“当家的,你回来了?”

“是,刚下车哩。”沈管事掸了掸袖口上的灰尘。

“赶紧坐着歇着吧,一会儿就开饭了,顺哥儿给你爹倒碗茶!”

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子从柴房出来,端了茶送到沈管事面前。

顺哥儿是沈管事的小儿子,他前头几个孩子都已经成家,分出去单门独院地过自己的小日子去了,只有这个幺儿还留在身边,却也到了说亲的年纪。

看了一眼自家的小儿子生得高大健壮,面容倒也爽朗干净,庄户上多少小姑娘喜欢得紧呢,只可惜沈管事却迟迟不肯给他定下来。

沈管事一家的晚饭虽简单,但胜在分量极多。

香喷喷的葱油花卷,几道辣椒炒萝卜干,里面还加了几片肉,另有一大碗的炒菜和一大锅汤,摆了满满一桌子。

换成别人家,怕是也吃不到这样好,有素有荤,还能吃饱。

“你多吃些,最近庄子上事情多,吃饱了才好办事儿。”葛氏是个粗人,但却粗中有细,她将丈夫爱吃的菜往前挪了挪,双手随意往围裙上抹了一把,拿了筷子就坐下来吃饭。

“我晓得,今日刚从小炤庄那头回来,裁缝娘子已经定好了。”沈管事道。

“今年也该不给咱们做衣裳了。”葛氏表示理解,点点头,“咱家顺哥儿去年的棉衣还没穿几次,怕是要嫌小了。”

“不妨事,大奶奶已与我说了,若是个别有需要的,可以把名字报到这里来,一并去裁缝娘子那里新做或是改一改都成,只是这花销嘛需要自己承担了。”

沈管事大口吃着花卷:“今日庄子上都太平吗?”

“都好,就是那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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